一个无趣的人。请看置顶。

【嘉瑞】<我亲爱的小孩子>.Fin

我流嘉瑞。同性合法设定。

 破镜重圆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

你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也有点看不上好人。当好人有什么用?你想,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自己。

 

所以,当你在看清那个歪歪扭扭站在自己门前的身影后,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转身就走而是他怎么了的时候,觉得有点打脸。

 

许是最近加班加的,魔怔了。你拍拍自己的左脸,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扶住那家伙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

 

嘉德罗斯没有回答你,但从红彤彤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来看,显然不好——你没等到回答,手指下移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腕,温度有点高,一试额头,烫。

 

“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在心里这么想着,把嘉德罗斯架到自己身上,艰难地用钥匙打开了门。

 

你的这个小窝是你搬来这个城市后自己掏钱买的,房子不大,90平米左右,一个人住稍微有点宽敞。你把嘉德罗斯放在沙发上,拍了拍脸无果之后转身去给他倒水,站在饮水机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当初你买这个房子的初衷很简单,想让自己能和嘉德罗斯有一个稳定的住所——当然这是真实想法,嘴上说法是“为了能有个地方收留你这家伙,例如说在喝醉的情况下”。

 

嘉德罗斯听见这话笑了笑,一双眼睛在阳光下熠熠放光:“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就没喝醉过。”

 

这么多年了,嘉德罗斯很好地履行了这句话,你这个嘴上说法也一直没有实现过——今天终于圆梦了,但你一点也不高兴。想着,你拿着水杯无意识地发起了呆,连水装满杯子流了出来都不知道。

 

到最后还是迷迷糊糊转醒的嘉德罗斯发现了,用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格瑞。被叫到名字的人清醒过来,不解地扭过头,就看见嘉德罗斯抬起手来虚弱地朝着你这边指了指。

 

噢,上帝。你发现了已经满了的水杯,暗骂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你听见嘉德罗斯好像是笑了一声,但那声音太轻,轻得不像是嘉德罗斯发出来的,而且,在你想要去细细聆听时,发出声音的人再次蜷成了一团,连眉毛都拧了起来。

 

他身上有很大一股酒味。你从刚才就发现了,苏格兰威士忌,杜松子酒,还有别的什么——总之都是些烈酒。你来不及去拿那杯水,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缓缓开口:

 

“嘉德罗斯。”这个许久未出口的名字让你一阵恍惚,“你需要去看医生。”

 

“才不要。”他难受到连包子脸都皱成了一团,嘴里却还忍不住在嘟囔,“不看医生。”

 

“听话,嘉德罗斯。”你说,“你必须去。你喝醉了,我没办法照顾你——你胃疼吗?”

嘉德罗斯沉默了一下,你想是因为疼痛:“胃痛...很痛。”他似乎只听见了你的后半句,喃喃道,“胃痛,就必须要看医生吗?”

 

你突然有点生气。“你为什么胃痛你不知道吗?”你很想这么问他。

 

但还是忍住了。不能跟病人一个见识,你告诫自己,并强迫自己用比较冷静的声音说话:“差不多的。我扶着你,我们去看医生。”

 

你的小区附近正好就有医院。你带着嘉德罗斯出了房门,他靠在你身上,很热,像是冬天烧红的一块炭火。

 

“嘉德罗斯。”一路上你都在叫他,“你睡着了么?”

 

嘉德罗斯没有回答你,仿佛酒精麻醉了他的舌头。他只是紧紧地靠着你,按照你的要求做出动作,配合着你下楼,直奔那家小区大门。你们在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窗外吹进来深夜11点的风。

 

这个时间,医院里人已经很少了。你扶着他进了急诊,很快有医生接手过去了。你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来,长腿使劲蹬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从未想过你和嘉德罗斯在这一个月以来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会是这样的。你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医院的紧急出口指示牌,上面绿油油的光刺痛了你的眼睛。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发热,以及长期酗酒造成的轻微胃溃疡——医生一边说一边面色不善地看了你一眼,责备道,你是他男朋友吧?知道他胃不好还让他喝酒?

 

你条件反射般想要说一句不是,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医生安排嘉德罗斯在这边挂几瓶盐水,然后又给开了几副药让带回去吃,同时叮嘱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能让嘉德罗斯再喝酒了,辛辣腥凉的食物也少吃。

 

你去药房拿了药,花了200多大洋,转身又回了急诊部去找嘉德罗斯。挂上盐水之后他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睡着了,脸色平静了不少,只是眉心还微微蹙起。

 

你轻轻地拉开椅子坐到了嘉德罗斯身边,看着他的睡颜发呆。睡着的嘉德罗斯露出了一点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气质,有点天真,有点烂漫,还有点成熟,像是只有桃尖变红了的大桃子。

 

“小孩子。”你叫了他一声,意料之中没得到什么回应。

 

“小孩子。”你又叫他,同时伸出食指轻轻地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依然没有什么回应,嘉德罗斯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已经睡熟了。

 

你于是也慢慢地在他身边低下了头去。嘉德罗斯的手近在咫尺,你想了想,像做贼一样握住了。

 

你平时不怎么做梦,但今晚不知怎么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做梦,还特么是连环梦。

 

你梦见了一段被你选择遗忘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你和嘉德罗斯是主角,男孩子刚刚上高中,而你已经是一名大三学生了。你们是合租的室友——虽然你觉得以嘉德罗斯的家庭背景完全可以不用租房子,他自己盖一套都可以——后来不知怎么就慢慢发展成了情人。

 

你们在合租的房间里拥抱,亲吻,甚至滚床单。第一次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是大汗淋漓,你躺在他的身下咬着唇,任他用舌尖舔去你脸颊上的汗珠——也有可能是泪水。

 

平常的日子里你们一起看书、逛街、买菜做饭,跟这世界上所有的情侣一样享受着甜蜜的二人世界。私下里的嘉德罗斯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冲动易怒,整天蹦蹦跳跳,很可爱,很幼稚,动不动就缠着你干这个干那个。你每次朝着他都没法发脾气,只能被拽着鼻子跑。

 

这段甜蜜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嘉德罗斯大学毕业。作为圣空商业公司的继承人,他被家族安排到了一所国际知名的大学府继续就读,因此和你成了异地恋。一开始还可以坚持,但很快你们就都累了。最终,像是所有俗套电视剧的剧情一样,随着一句“分手吧”,你这场长达六年的恋爱,无疾而终。

 

很狗血,很虐恋,但你很快就已经从中走出来了,将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到了工作上。你再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偶尔地会羡慕一下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然后继续吃自己的泡面。

 

但现在,这个像伤疤一样横在你心上的人回来了。

 

你是在一个月前开始发现嘉德罗斯的痕迹的。这个自从跟你分手后失踪了两年的家伙像离开时一样,出现得悄无声息,若不是被他在街上“擦肩而过”了五十五次的话你也不会察觉。他像流水一样渗透到了你的生活里,变成快递员,变成出租车司机,甚至变成了你的办公楼下卖煎饼果子的大爷。

 

你没办法躲开他。你可以不买东西,可以不坐出租车,可以不吃煎饼果子改吃黄焖鸡米饭,但你没法躲过那一次次的偶遇。他在各个地方与你擦肩而过,鎏金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嘲弄。

 

他在嘲弄什么?嘲弄自己不敢直视那段感情吗?

 

你听着。你扪心自问:格瑞,你还喜欢嘉德罗斯吗?

 

你在梦里也这么问自己,但还没等听到回答你就醒了。天已经亮了,你从椅子上直起身,一件外套随之滑落在地,似乎是嘉德罗斯的。

 

你后知后觉,床上已经没人了。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双人份的早餐,有一份已经被吃了几口,但吃它的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忽然感觉有点心慌,类似于孩子丢了玩具后的那种心慌。你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因为腿麻的缘故再次跌了回去,只能先揉着腿等它恢复过来,同时四处张望着找人。

 

门被推开了,手上湿漉漉全是水的嘉德罗斯走了进来。看见已经爬起来的你楞了一下:“醒了?我本来想把你移到床上去的,但怕把你弄醒就没...”

 

你什么都没说,慢慢地走到床边端起自己的白粥,用勺子把油条摁到粥里面。嘉德罗斯在一边看着你,忽然凑了过来,用勺子挖起一勺粥:

 

“格瑞。”他很严肃地看着你,“喝了这勺粥,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笑了笑,低头含住了勺子。

 

END.

 

>>>彩蛋!

“你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喝醉之后再来找我?”

 

“啊当时我根本没醉啊好吗。是雷德把我送到你家门口的,然后他就到一边躲着去了...不过我也确实喝了点酒,但还远远没到醉的程度呢。”

 

“那发烧呢?”


 “热的啊。”


真·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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